陈存仁自述4:褚民谊糊涂他家属更糊涂,途中竟把免死手令遗失了
我们最初知道的褚民谊是一位留学法国的医学博士,汪精卫当行政院长,他就做行政院秘书长,汪精卫当中央党部主席,他做中央党部秘书长。他第一次到上海,参加了在公共体育场举行的市立学校运动会,站在演说台上,个子很高,发音洪亮,讲得头头是道,当时受到无数青年的拥戴。在运动
我们最初知道的褚民谊是一位留学法国的医学博士,汪精卫当行政院长,他就做行政院秘书长,汪精卫当中央党部主席,他做中央党部秘书长。他第一次到上海,参加了在公共体育场举行的市立学校运动会,站在演说台上,个子很高,发音洪亮,讲得头头是道,当时受到无数青年的拥戴。在运动
次晨八时,我们到了城隍庙前门口,张继已等在那里,伯未的书生习气很重,又带来一本"县志"和"沪邑城隍神颂",大家先在庙门口徘徊了一阵,见到庙门口上面有"保障海隅"四个大字匾额,是明代上海县冯彬所题。两边虽然有好多玩具摊、洋金饰摊,因为时尚早,摊贩们尚未摆摊营业,
他们天天暗杀的目标,一种是遗留下来的人员,一种是不肯就范的新闻记者和一些手无寸铁的文化人。他们开好名单,将这些人逐个杀掉。因为当时上海的一般报纸,不问大小,几乎张张都对汪派人物大骂特骂,骂得越凶,销路越好,看的人也越痛快。
民国名医陈存仁的回忆录,以个人行医经历为线索,生动记录上世纪市井生活的方方面面。书中对民俗风情、社会变迁的细致描摹,构成了一幅鲜活的历史画卷。文字平实精准,兼具史料价值与文学趣味,是了解近代中国社会生活的重要读本。
这时无数人感觉到租界也不是安乐土,一部分人想逃出上海,很多贫穷的人觉得婴儿拖累最不方便,先后把襁褓中的婴儿送到育婴堂来,于是育婴堂又遭到一个更严重的困难。
陈存仁(1908—1990),原名承沅、保康,字存仁,生于上海。从上海中医专门学校毕业后,他以行医为主业,迅速成名,是海派中医的代表人物之一。他在行医之余,办报编刊、开办讲座、编著医书、收藏医籍,样样做得有声有色。他是中医名家、文化学者,也是作家、藏书家。有人
向来人们对若干"人"和"事"都会编成"三个半"作为谈话资料。譬如:论物有"三把半刀",一把是理发的剃刀,一把是厨房的菜刀,一把是裁缝的剪刀,还有半把是浴室中的扦脚刀。上海早年有一种很普遍的传说,说上海的滑头,也有三个半。第一个是钱庠元,第二个是施十滴,第三个是
抗战末年,我们上海人听到了日本陆军已打到贵州独山,直迫贵阳,重庆国民政府又将迁都,而且当时重庆的广播说抗战至少还要两年。听到这种消息的人,个个都丧气之极。
抗战时期,孤岛上的人最重要的,是希望得到一些有关战事的正确消息。自从日军开始南进,所谓"太平洋战争"爆发之后,日军竟开进租界,从此反日论调的报纸,如《大美晚报》,本是靠着美商牌子,到此立即停办。《申报》、《新闻报》则对英美两国的电讯稿完全不用,报上只登同盟社一
日本人当时在上海,还出版了两张日文报,一张是《日日新闻》上海版,一张是《每日新闻》华中版,但是中国人都无法买到。我有一个亲戚,任职北四川路邮政总局,这个邮政局周围都是日本居民,贴邻就是新亚大饭店。该饭店抗战时期改为日军总部以及其他一些重要机关所在地,我的亲戚因
我们中国人,大部分多多少少有些传统的迷信观念,当然是极不合科学的。近年我游览各国之后,发觉各国都有类似的迷信,日本人在抗战末期,我觉得他们的迷信行为简直比中国民间还多。军阀们发动侵略战事,都是由佛教密宗禅师选择日期,他们认为一个"八"字对他们最为有利,所以他们
由于白报纸缺乏,其价格暴涨,使我联想到抗战时代的上海,也有过这种情形。那时陈公博当市长,忽然结识了一位以撰写《结婚十年》驰誉的女作家苏青,苏青当时为陈公博所激赏的名句是"饮食男女,人之大欲存也"。苏青原名冯和仪,办有《天地》杂志,因为纸张缺乏,就由陈公博下了一
后方正在组织青年军,有一支部队已组织成功,这个部队的门前有两行联语,叫做:"十万青年十万军,一滴汽油一滴血。"内地来人说,青年军组织,以十万人为一个单位,陆续在各地成立起来。可是汽油非常缺乏,一滴汽油譬喻像一滴血那么珍贵。
抗战八年,我们在沦陷区中,除了生活必需的柴米油盐以及五洋杂货发生恐慌之外,其他的情况,有一个时期,因为人口集中,可以说繁荣到了极点。有钱人的奢侈生活,也疯狂到了极点。一般生意人,因为囤积居奇,发财容易,所以也着挥霍无度,因此,舞场的生意特别发达,游乐场、书场、
第一个阶段,是在傅筱庵当市长的一段时期。这个时期,对租界上的人民,丝毫没有影响。第二个阶段是汪精卫登场之后的一个时期,租界上就受到枪杀绑票的威胁。第三个阶段是日本人向英美宣战,日军开进租界后的一个时期。在这个时期,我们就想到汪派的势力会跟着伸展到租界,但是实际
他们天天暗杀的目标,一种是国民党遗留下来的政工人员,一种是不肯就范的新闻记者和一些手无寸铁的文化人。他们开好名单,将这些人逐个杀掉。因为当时上海的一般报纸,不问大小,几乎张张都对汪派人物大骂特骂,骂得越凶,销路越好,看的人也越痛快。
我在失恋之后,常在新世界游乐场骑驴子,认识了好多朋友,第一个朋友是盛文颐,他是后来沦陷区的"烟土大王"。他的销行区域,包括"满洲国"、华北政权、南京政权管辖的全部地区,只有广东一省他不曾管到。由于财源广进,声势煊赫,各省军、政、党、警都要伸手向他要钱。
我首先要讲的是提起来令人心惊胆寒的"七十六号"。这个七十六号,初时是由李士群、丁默邨两人主持的,地点在沪西极司非而路七十六号陈调元宅。他们首先向上海的青帮和红帮两个头子招人马,不论强盗、小偷、匪徒,只要会打架、会开枪,有不怕闯祸的勇气,都量"才"录用。他们这种
民国十六年(1927年)北伐成功,蒋介石在南京建立了国民政府,当时的老百姓对政府各首长都很仰望钦羡,但"中央委员"在上海与市民接触的人不多,第一个到上海来的"中央委员",就是褚民谊。
民国二十六年(1937年)十月三十一日,八百壮士奉命撤出四行仓库。淞沪区域的战事,自此告一段落,但是南市的守军还没有撤退。直到十一月五日,日军由金山卫登陆。六日又有一支军队,由杭州湾登陆,包抄了南市守军的后路。到了十一日,守军绕道京沪路线,撤离上海,在南翔布下